第四章:暗账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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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车场的探照灯在雨幕中划出惨白的光柱。我蹲在报废的防汛指挥车后，看着王振宇的手下把成捆现金塞进油罐车。他们的工作服上印着"永固建材"，但袖口的刺绣暴露了真实身份——江东农商行的LOGO。

手机突然收到匿名定位，显示城西码头有笔三百万的跨境汇款正在处理。我摸出典当行的当票存根，背面油渍在紫外线下显出一串账号——正是这笔汇款的收款方。

"陈委员好雅兴。"王德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里的紫砂壶冒着热气，"要不要尝尝明前茶？"我注意到壶嘴缺了个小口，和方老师书房里打碎的那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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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钱庄的账本摊在油污斑斑的桌面上，1998年的防汛款与2023年的脐橙销售款在同一个账户里对冲。我翻到最新一页，林珊的签名赫然在目，担保物栏写着"青岩镇数字沙盘源代码"。

"这都是合法生意。"王振宇的金牙闪着冷光，"要不要看看你老婆的借款记录？"他翻开手机，林珊正坐在农商行VIP室签文件，背景里的挂钟停在三点零七分——方明远被带走的具体时刻。

突然响起的警笛声让账房先生手一抖，茶水泼在账本上。褪色的墨迹显出新内容：1998年的防汛款中有五十万流向境外，收款方是家离岸公司，注册地址与宋振国女儿留学的城市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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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码头像座钢铁迷宫，集装箱上的编号与典当行当票一一对应。我撬开标着"897"的货柜，里面堆满印着"扶贫助农"的纸箱。撕开包装，露出成捆的美元和欧元，每捆都贴着永固建材的LOGO。

"这都是合法出口。"王德海举着报关单，"要不要看看你恩师的签名？"单据上的字迹与方明远笔迹完全一致，但日期在他被带走后一周。我突然想起他书房里那本《万历十五年》，1587年那页的茶渍边缘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手机突然收到加密邮件，附件是段监控视频：方明远在审讯室签字的画面被剪辑过，他实际签署的是份跨境投资协议。背景音里有规律的敲击声——是摩尔斯电码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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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管科的打印机吐出二十年前的借贷合同，骑缝章上的油墨还没干透。我对着阳光细看，临州大学的公章边缘多了圈暗纹——是宋振国现任秘书的私章图案。合同附件里的评估报告，资产评估师签名竟是周韵，日期在她被收养前三个月。

"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科长扶了扶眼镜，"要查得去省里。"我摸出手机，刚才拍的汇票照片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央行规定票据档案保存25年，要我现在联系巡视组吗？"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对话，来电显示是林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陈默，我被人骗了......"背景音里有规律的敲击声——是摩尔斯电码的"危"。

####十

暴雨中的码头像座钢铁迷宫，集装箱上的编号与典当行当票一一对应。我撬开标着"897"的货柜，里面堆满印着"扶贫助农"的纸箱。撕开包装，露出成捆的美元和欧元，每捆都贴着永固建材的LOGO。

"这都是合法出口。"王德海举着报关单，"要不要看看你恩师的签名？"单据上的字迹与方明远笔迹完全一致，但日期在他被带走后一周。我突然想起他书房里那本《万历十五年》，1587年那页的茶渍边缘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手机突然收到加密邮件，附件是段监控视频：方明远在审讯室签字的画面被剪辑过，他实际签署的是份跨境投资协议。背景音里有规律的敲击声——是摩尔斯电码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