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华元年,琼国在西凉国的攻打下,以当国者自刎结束了这个短暂的朝代。
皇宫内人人慌于逃命,在不久之后,西凉精卫的铁蹄将会踏破最后一扇大门。
“公主呢?看见公主没有?”只有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惊慌失措的在人群中询问着这个所谓的“公主”的下落,但人人都说不知道。地上洁白的雪被踩的只剩泥泞。
“国君死啦,大家快逃吧!西凉的军队马上就攻打进来了”
皇宫外是婴儿的啼哭声,人们的哀求声,是一个个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纷纷拍打着城门想向外逃去。火光灼烧着坚硬的护城墙,最终城门被缓缓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少了,但铁蹄踏开了这最后一道大门,空中还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随之而来的是无情的刀刃,血把地面染的通红,那些来不及逃命的人们纷纷死于刀剑之下。西凉的精卫军挥舞的刀剑向前冲。在人们哭哭的哀求声中领头的男人不经听着有些不耐烦。
“我把国君的头颅给你们,只求你们放了这些无辜之人”一声清澈的声音在哀求声中格外清晰。
前方缓缓走来两个人,领头的男人定睛一看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和一个带着斗篷看不清容貌的少女,那少女手中不知端着一个什么东西,男人正打算下诛杀令之时,少女缓缓揭开包着那东西的红布,盘子上托着的是一个头颅,准确来说是当国者的头颅。少女缓缓掀下斗篷,缓缓抬头看向那个男人,眼神中肃然升起一股杀意。男人包括整个精卫队都愣住了,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手却端着那颗头颅那么稳。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一旁的老妇人不要跟着自己过去。她眼中丝毫不惧,抬脚就向前走去
“琼国君主已死,琼国已灭”少女钪锵有力的声音在整个宫道响起
“琼国君主已死,琼国已灭”
“……”少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身上没透露出丝毫胆怯。
“是琼国公主!将军你拿她的命来换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行不行啊!求求你啦!”哀求人群中的一个男人很快认出了那个少女扯着嗓子喊到
这些话犹如一根根针一样深深扎进少女的心里,她不经放慢了脚步。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吞没了这座皇宫。
少女走至马前,她看着马上那个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将头颅高举过头顶,男人看着眼前的头颅心里也发怵的厉害,只是浅浅瞥了一眼便让手下端走了。
少女转身向老妇人走去,示意已经安全了,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又看向这些哀求的人们,如果现在不除干净,以后恐有后患。他挥了挥手,示意弓箭手射箭。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在缝隙之间,千万支箭刺破了原本寂静的雪空,人们纷纷倒在血泊之中。那老妇人虽是个瞎子,但耳朵去机敏的很,她一把推开那个少女,自己独独挡了那数支箭。新鲜的血液淌在雪地里,少女还没反应过来,那老妇人已躺在血泊中。
老妇人的呼吸声已经渐渐稀薄。雪下个不停,老妇人摸索着向少女爬去,硬生生爬出一条血路,少女眸子微微一震,这为什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父王告诉她只要把他的头颅献给军队,就会放过她们,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那老妇人身上,她不知所措的摸着即将死去的老妇人的手,她该怎么办,她不知道,那老妇人轻轻哼着歌,用最后的力气唱着歌
“月儿弯弯,月儿摇摇,小公主捏个小泥人……”少女顾不上听老妇人哼的歌,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渐渐湿润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过而下,在粉嫩的脸上留下一行浅淡的泪痕。老妇人似乎是感觉到什么,想伸出手擦去少女脸上的泪水,但没力气了,最后只在脸颊上留学了淡淡的血迹。雪花很快遮盖了老妇人的身体只留下一个苍白的面庞。少女不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战争不肯放过这个可爱的小国。她看着眼前冰冷的尸体,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她们要回家。
她缓缓起身背起老妇人的尸体在雪地里前进,男人看着眼前二人,沉默不语,只是浅浅做了一个放箭的手势,弓箭手再次将箭头对准雪地中的二人,又是一支箭划破空中直直向少女的小腿射去,血滴在洁白的雪花上,少女一只腿跪在地上,但另一直腿仍在在支撑着,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她狠狠拔去小腿上的那支箭,继续站起来向前走去。男人有些怔住了,但只是把眼前的二人当做一场戏看了起来,他没有继续放箭,只是想看看这个少女还能走多远,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缓缓跨过那道门坎,向皇宫深处走去。
“主帅,还不下命令吗?”一旁的弓箭手疑惑道
“不着急,她们走不了,等会大皇子来了,把那个女的交给大皇子玩,我们还能讨点赏呢”一旁的弓箭手连连佩服。
夜深了,西凉大军已经彻底霸占了这个小国,深宫内是一声声讽刺的庆祝声。而唯独一个小院安静的很,只有微弱的烛火在闪烁,少女趴在床前静静看着床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在一天之间,她国破家亡。幽幽烛火映在她的眸子中,慢慢的映射出她的恨,她的野心。她脱下外衣,看着肩处的胎记,从此世上再也没有琼国公主,活着的只有“沈清随”。少女拿起一把匕首将肩处的胎记剜去,鲜血一滴又一滴落在地板上。空气像是变得浓稠又冰冷,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扯着看不见的丝线,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息声。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嘈杂声
“皇子殿下,我亲眼看着那女人走进这间屋子,跑不了的。”是早上那个男人的声音,沈清随恨意瞬间达到了顶峰,她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神中透露着野兽的凶狠。
门外皇子露出一抹讥笑,随之淡淡然挥了挥手,一支军队便这样闯入了房间内,不知过了多久,门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月色下沈清随被军队架着走出来,她脸惨淡的犹如一张白纸,大皇子盯着这个少女,眼神瞬间亮了
“果然是一个标致的美人,都给我轻点,别给我的美人弄疼了”随之大皇子色眯眯伸出手想把她抱过来。沈清随抬眼看向他,只觉得无比恶心。她咬了咬牙,半低着头,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
“我会杀了你!”沈清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那大皇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讥笑了几声便捏起她的下巴打量着
月光下的沈清随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头发随意散落在肩头,身着一身洁白的素衣,宛如一个让人不忍亵渎的神明一般。大皇子轻轻撩起她的头发玩味着。
“把她给我送到后院的暖房中”临走之前,大皇子还调戏道
“小美人,晚上在房里乖乖等我”
沈清随被硬生生的塞如一个轿子里,她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但现在她只想活下来,至于怎么活她早就不在意了。暖房是原先给太监用来成亲的房间,整个房间内墙壁被涂成红色,各种刑具手段数不胜数。原先每有侍女被许配给太监成亲那晚,房间内总会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
“谢世子,您怎么出来了?”轿子外站着一个少年,他往轿子里瞥了一眼
“里面是什么人?”轿夫笑嘻嘻道
“是禁卫大将军给大皇子留下的亡国公主”
少年眸子微微动了动,他意识到什么,轿夫很识趣的让开了道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道
沈清随沉默不语,她不想说话,对于这群人而言,自己就是一个玩物,玩物哪里有名字。
“把他送到我的府上吧”少年道
一旁的轿夫面露难色道
“这……恐怕不妥吧,谢世子”
“没什么不妥,那大皇子玩物丧志,也就你们还听命于他”少年道
轿夫犹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少年看着他这幅模样,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
沈清随讥讽一笑,还说自己不是那个玩物吗?也许大皇子玩不了几天又会把自己丢向另外一个人
“你跟我走吧?”沈清随疑虑之间,一双手隔着帘子伸进来。她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
“为什么要我跟你走”
“难道你真要跟着他去那肮脏不堪的地方吗?”少年一语几种沈清随的内心,她当然不想,但眼前这个少年又跟那个大皇子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地方仅此而已。沈清随缓缓掀开帘子,缓缓开口道
“我跟你走”少年看着眼前的少女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犹如一个仙子一般。
沈清随刚想向下跳去,却被一把拦腰抱了下来,少年道
“你是从天上来的仙子吧?”
“闭嘴”沈清随冷冷道
少年浅浅一笑,原撑着的伞往她那边侧了侧
“回去告诉你们家大皇子,这个人我要了,他若有胆,尽管来找我”他的语气中充溢着少年那股子傲气,沈清随听着不经心生几分忌妒,若自己的国家没有灭亡,她也会很有底气的这样说。
夜晚的雪下的很大,沈清随就裹了一件素衣,她不经裹了裹袖子。一路上的少年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一味的走着。
“你要带我去哪?”沈清随道
少年顿住了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悠哉哉道
“你猜”沈清随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
“你能送我出宫吗?当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日后我会来还你的”沈清随道
少年轻嗯一声,答应的很干脆。这倒是让沈清随很意外,但她也不想再多思考什么,毕竟只有出宫才能活下去。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会来还你这个人情的”沈清随道
“谢景回,字渊。你可以叫我谢渊”少年浅浅一笑答道。
沈清随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羡慕他的天真,至于以后会不会还他人情,她大抵是不会。现在沈清随只想利用身边一切逃出这里。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把斗篷解下来披在了她身上,顺便把出宫令牌也一并递给了她。
“你这身衣服太扎眼了,夜里冷,你披上这件斗篷走吧”沈清随不再犹豫一秒冷冷道
“多谢”
她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少年玩转着手中的佛珠,看着远去的背影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一路上的沈清随凭借着令牌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可是出了皇宫她又能去哪呢?她不知从哪牵来一头小毛驴,一人一驴在路上走着。她之前在宫里时听国师说过一嘴,出了这里有一处地下城,城下住着的都是走投无路之人,听说这里有一个杀手组织,或许在那里她可以寻得一线生机。如果可以,她想亲手为自己的国家报仇。她加快了出城的步伐,不知为何又突然想到放自己出宫的那个少年,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她不会痛恨这里的一切。沈清随抬头看着满天飞雪,轻轻拍了拍毛驴,轻声道
“大冬天让你跟着我可真是委屈了啊”
地下城内压抑着一股浓浓的死气,每一个前来投奔的人都会接受来自最高管事的考验,沈清随也不例外。
地下城也经营着各种小铺,不过整日都处于黑暗中,没有一丝光能透进来。两边台阶上坐着的人纷纷打量着这个牵着一头毛驴的少女
“喂!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牵着你这头丑驴离开这里”一道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沈清随抬头望去,是一个男人,那男人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背上背着一把很重的大刀
“我不走,我从这里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沈清随眼神坚定的往这这个男人道。
“嘿!你这小妮子有点意思”那男人话完便从上方跳了下来,他细细打量着沈清随,又将目光落在那头驴身上,真是丑死了,男人心里这样想着。他寻思着等到哪天便将这丑东西拿出去卖了换口酒喝。
“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吗?”男人道
沈清随摇了摇头,男人见她这样,倒像是个落魄了的小千金,他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道
“你要想在这里住下去,你得去找银月大人,过了他那里的考验,才会有住在这里的资格”
沈清随点了点头,淡淡道
“多谢”男人还想继续往下讲去,待他扭头时,沈清随已经牵着那头驴走了好远了。男人沉重叹了一口气道
“能通过银月大人的女人少之又少,更别提你这种女娃娃了”生死由命,他从不爱管这种闲事。
沈清随就这样牵着小毛驴走到了银月大人的住所,她原以为会是一个非常豪华的宅子,但只是一座简简单单的小木屋,甚至一旁还有一小块菜地上面种着不知道什么菜。她上前敲了敲门,半天无人响应,她看了一眼四周,也没看见一点踪迹。难道在屋子里面睡着了?她将小毛驴栓在一旁,坐在小院的竹椅上静静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时,一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在那个菜地里浇水。
“银月公子?”沈清随试探性喊了一句
那人似乎是没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的浇着那片菜地。沈清随缓缓起身朝那边走去
“别往前面走了,会踩到我种的萝卜”沈清随低头一看,确实有一排种子,黑黑的一不小心就会踩到
“这么寒冷的天你种也不会结果,你该到春天种”那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沈清随道
“新来的?”
沈清随点了点头,那人是个年龄看起来比她大个两三岁的少年,一袭素衫在身,像一蓬清霜笼在周身,腰佩玉华光流转,却分毫不及他双眸的幽澈。身姿硕拔,清清冷冷,雅致不掩英挺,温润不失潇飒。沈清随原以为银月公子至少会比眼前这人捎成熟一点,但怎么却也想不到这个人人口中的银月公子竟然是一位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音调懒洋洋的,倒是十分悠闲。
“沈清随”
少年思索了片刻,淡淡道
“记不住,人太多了,记不住你的名字,就叫你阿鸢”
沈清随微微怔住了,沉吟思索片刻后,轻轻蹙眉
“为什么叫阿鸢”
那少年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什么由头,便随口道
“纸鸢,你像”
沈清随听到这番解释,心里倒有些憋屈,为什么要拿自己同那个纸鸢做比较。但终归只是在这里生活的一个名字而已,她撇了撇嘴,坦然接受。
少年悠闲的坐在台阶上,但心早已不知飘向何处了。
“外面下雪了吧?”少年憧憬的抬头看向头顶,一抬头没有天空,只有一排排照明的灯笼。
沈清随点了点头。
“这里与外面相比较是不是差很远”少年继然问道
沈清随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淡淡然道
“你出去看看便知道了”少年思索了片刻,神情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他长叹一口气道
“你要是想在这里长期居住下来,那你便从外面给我带一罐子雪进来吧”
沈清随一脸疑惑,但心里总有一种被刁难了的感觉,她愤愤道
“你要是执意刁难我,大可不必这么费劲心思”
少年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道
“我没见过外面的雪,所以想让你带一罐子雪,并不是存心刁难”
沈清随蹙眉道
“你长这么大,没出去过外面?”沈清随显然是不信的。但如若真当他所说那样,那自己想在留在这里简直易如反掌。
少年不想再继续解释下去了,只是淡淡道
“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信不信由你”随后那少年便进了屋子。
沈清随看着这个少年,明明看着那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总是冷冰冰的,让人有一种忽近忽远的疏离感。
一罐雪,这么简单的要求沈清随很快就完成了。她抱着一个瓦罐子在地下城的街上走着,人们都很好奇她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问。直到刚进来时的那个男人悠哉哉喊了她一声
“喂!小妮子,你见到银月公子了没”沈清随抬头看去,那男人又坐在房檐上,她点了点头。男人似乎有一丝惊诧,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你见到银月公子了?”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沈清随只是淡然点了点头,男人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女,长叹一口气道
“这里这么多人能见到银月公子的不超过三个人,你这小妮子运气太好了”
沈清随似乎是有一丝疑惑,那银月公子时不时整理菜园子,没人看见吗?
“可能是吧”沈清随淡淡道
“那银月公子给你的考验是什么?”那男人好奇问这
“一罐雪”短短三个字却让男人以及一旁看热闹的人群瞬间都惊讶了
“什么!就一罐雪?”男人不可置信道
沈清随淡淡然点了点头,她不想理会这个男人了,他总是一惊一乍的,像个尖叫的猴子。
沈清随走出了人群,抱着瓦罐子就走了。只留下了一旁的人们,估计这两天有的议论了。
她刚走到小院子门口,就看见那个少年在玩弄着她的小毛驴,他扒拉着那毛驴的耳朵,看起来无聊的很。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沈清随将罐子递给他,他才放过那只小毛驴。少年打开罐子看了一眼,便淡然道
“行了,你可以留下来了”话刚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这头驴要留在我的院子里,作为你留下来的依据”沈清随看着自己心爱的小毛驴转手给别人,心里不经有些痛,这驴可是自己好不容易从一处废弃的院子里牵过来的。但她还是忍痛割爱道
“好,不过我离开时你要将它还我”
少年打量着这个毛驴,淡然道
“到时候再论吧”沈清随无奈,只能看着自己的毛驴转赠他人。
“对了,你的住所,出了这个院子左拐走到头,有一处荒废了的院子,你收拾收拾住去吧”少年道
沈清随应了一声。
她按照少年所说的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院子,看起来还好,收拾一下可以久住一段时间。她收拾了一段时间,忽然想到银月公子开了一片菜地,她也学着开了一小片菜地,等过些时日再去要些种子。
这几日沈清随打听到了这个杀手组织,这个组织是由银月公子建立起来的,专门接赏杀人,一人一价。这个组织还有个名字叫暗雾。如果沈清随能加入这个组织,那她就可以报仇了。
她去找银月公子时,他正悠闲的躺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
“银月公子,我想”沈清随话未说完,少年便打断了她
“以后别叫我银月公子了,叫我慕子瑜便好”
“我想加入暗雾”短短六个字,让少年有些错愕
“暗雾没有女人”
“那也可以有”沈清随咬咬唇,坚定道
慕子瑜似乎是低估了她的决心,他也不打算阻拦
“两天之后这里等我”
沈清随这才悠悠走了,慕子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了一声淡然道
“亡国公主,有点意思了”
新的国家建立起来了,看起来一片平和之下越是暗涛汹涌,阴谋利益都束缚着一个又一个有野心的人,那天的大雪覆盖了一切,杀戮,战争,没人能记起来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也没人愿意回忆。人渺小的犹如一只蝼蚁时只想着怎么狼狈不堪的活着,也不想如何活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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