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裴屿又在打什么主意,云谏也懒得猜测。
她直接随着那丫鬟去了裴屿在的阁楼。
刚到楼下便听见阁楼上传来的丝竹乐器之声。
云谏手指微微蜷缩,只觉得越往前走,内心越忐忑。
到了裴屿跟前,乐器声更大了些。
她抬眸看过去,只见他新纳的两个妾室,一个在弹唱着最新的曲儿,另一个则随着音乐舞动,极尽妩媚。
“过来。”裴屿冷声道。
云谏愣了愣,直到和裴屿冰冷的目光对视上才意识到他是在叫她。
她缓步上前站在裴屿跟前。
突然,裴屿的手用力一拽,她猛地跌倒在他怀里。
两人呼吸交缠,挨得极尽。
裴屿身上酒味和胭脂香气混合在一起,让云谏下意识排斥。
她正要起身,一只手臂顺势搭在她腰间,用力下压,云谏再次落到裴屿怀里。
“给我倒酒。”裴屿一瞬不瞬盯着她,像个逛青楼的纨绔子弟。
云谏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可她不想再惹事了,能忍则忍,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伸手去捞放在桌上的酒壶,正要倒在一旁的杯子里,只听见裴屿再次道:“用嘴喂我。”
云谏愣了愣,随后心中升起一丝羞愤。
他在羞辱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像一个妓子一般伺候他。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方才那人来找她的时候,口中说出的那句伺候。
原来这就是伺候。
见云谏迟迟不动,裴屿蹙眉冷声,“怎么?不会?”
她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直直看着他,眸中的泪珠要落不落。
“呵。”裴屿嘲讽道:“只是这样就觉得委屈了?”
随后,他伸手朝着跳舞的那妾室勾了勾,“过来。”
那妾室面上带笑,扭着腰便来到了裴屿身边。
她全身像是水一般柔软无骨,眼含春水,“世子~叫妾身做什么?”
“你来给世子夫人打个样,告诉她怎么伺候男人。”裴屿虽然是对着那妾室说,一双眼却盯着云谏。
那妾室一脸了然,她当即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酒倒入口中含着,随后靠近裴屿,嘴对嘴便吻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当着云谏的面告诉她什么是——伺候。
云谏攥紧了手,一双眼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过了好大一会儿,裴屿放开那妾室,眼神迷离,“学会了?”
云谏后退,“看来世子是诚心折辱我。”
“呵。”裴屿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也配我诚心折辱?我只是在告诉你什么是一个夫人该做的。你做不到自然有人做得到。云谏,你以为我只有你吗?”
“世子说笑了,我自然不会这么以为。”云谏垂眸,不冷不热道。
看着云谏这副模样,裴屿的怒气不断上升,他猛地拿起一旁的酒壶,将酒倒入口中,长臂一捞,猛地将云谏拉到身前。
炙热的唇裹着酒香覆了上来。
云谏拼命推拒后退,却怎么也抵不过他放在她腰间的力道。
温热的酒顺着唇齿流下。
云谏不经意启唇,裴屿顺着长驱直入。
“滚开......”
她不停拍打裴屿的肩膀,可那力道于他来说像是在挠痒。
他将云谏双手背在她后面绑住。
把她禁锢在他怀里。
云谏脑中不受控制地想到方才裴屿和柳月的缠绵,只觉得一阵反胃恶心。
“嘶。”
唇齿间一股铁锈味溢出。
裴屿猛地松开云谏,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眸底森冷。
云谏猛地开始擦拭自己的唇,她此刻的唇上像是蚂蚁在爬,脏极了。
看着她一点都不掩饰的嫌弃,裴屿怒意更重,他嘲讽,“睡都睡过了,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啪!
云谏一巴掌打在了裴屿脸上,“裴屿,你真让我恶心。”
随着巴掌落下,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乐器声音全都停止。
柳月上前将云谏猛地推开,扑倒在裴屿怀里,“世子~您怎么样了?”
裴屿冰冷的眸子布满寒霜,他一把推开身上的柳月,声音低沉道:“滚出去!”
柳月愣了愣,她看向一旁的云谏。
直到裴屿再次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云谏起身准备离开,却再次被一把拉了回去。
柳月和红绣这才起身告退。
“你放开我!”云谏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声呵斥。
裴屿脸上浮上一抹醉意,他神色迷惘,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云谏一动不动。
云谏转身想离开,却因他冷不丁的话再次停下。
“别走......”裴屿低垂着头,轻声问道。
云谏似乎又回到了她刚和裴屿成亲时,那时他也总是在看着她,让她别走。
她总是回避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想回家......
直到后来,日复一日,回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她和裴屿的羁绊越来越深。
可这样的羁绊,却在到达顶端的时候,倏然崩塌,她发现,那些所谓的羁绊,原来也只是她幻想出来的。
“呵......”裴屿轻嗤一声,脸上带着说不清的落寞,“你总是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云谏开口,“所以这就是你找了别人的理由吗?”
裴屿掀起眼皮,眼底的深意让云谏捉摸不透。
他是爱云谏的,可身为一个纯正的封建时代的世子,他也不认为纳妾有什么错。
那些对于他来说只是些玩意儿,他甚至不懂云谏为什么那么生气。
而这些,云谏都明白。
他们终究是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妇,做不了那比翼双飞的比翼鸟。
自这日裴屿的荒唐后,他时常借口让云谏过去伺候他。
每每过去时,他都在和那些妾室嬉闹。
有次沈玉容找了过来,亲眼看见他和柳月纠缠在一起,当即甩袖离开。
裴屿慌乱起身,将云谏丢下,朝着沈玉容追了上去。
看着他焦急的背影,云谏有些恍惚。
她已经不知道,裴屿嘴里说的并没有爱上沈玉容这句话还是不是真的......
云谏造纸厂的新纸卖的热火朝天,整个京都一纸难求。
她曾偷偷离开裴府去造纸厂,工人想让她多招人生产,云谏秉持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还是生产原来的那些分量。
等更好的纸造出来时,这些纸便能用来便宜出售推广知识了。
现在那些贵族的钱不挣白不挣。
她待在修竹院数钱数得手抽筋时,裴府的财务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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