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几名大臣眼见着禁军将人拖走,不由得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一人满脸疑惑,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注意后,才小声开口问道:“那禁军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被询问的大臣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故意卖起了关子。
他微微凑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还望王兄指点。”问话之人急切地催促道,脸上满是求知的渴望。
“刚刚那禁军将领,别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人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对方的胃口,才接着说道,脸上的神情愈发神秘兮兮。
“据说啊,据说,这人可能是穆相养在外面的小儿子!”
说完,他还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这话被旁人听了去。
“啊?竟有此事!”
问话的大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本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背后竟可能隐藏着这样的关系。
瞬间,众人色变。
有人听到这消息后,嘴巴微微张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满脸的无语,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
有人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屑,似乎觉得说出这话的人简直荒谬透顶。
还有人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思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在权衡这消息的可信度。
显然,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人的话实在是耸人听闻,不像是真的。
毕竟,穆相马上年满七十,而这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众人在心中默默一算,若真如传言所说,这孩子应该是穆相五十岁左右时所生。
“这个年纪,有点难了已经。”一位年长些的大臣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在他们的认知里,五十岁对于生育来说,已然不是个容易的年纪。
更何况穆相整日忙于朝堂事务,身体状况也不见得有多好,要在这个岁数诞下幼子,实在是有些牵强。
“再说了,穆相的儿子,若真是私生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禁军这么敏感的位置上?”
另一位大臣也跟着附和,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禁军之中,多是勋贵子弟充任。
若真是私生子,这身份背景,怎么看都不适合担任这种地方的职位,简直是于理不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着自己的怀疑,刚刚因这传言而掀起的波澜,似乎在众人的质疑声中,渐渐平息下来。
——
踏入乾坤殿,入目便是一片极致的奢华景象。
殿内雕梁画栋,每一处木雕都精雕细琢,山川草木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从梁上跃然而出。
金色的漆料在晨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与殿顶璀璨的琉璃瓦相互辉映,将整个大殿装点得金碧辉煌,尽显皇家威严。
行至殿外,黄锦稳稳地停下了脚步。他心中清楚,自己身份低微,并无资格踏入这象征着权力核心的乾坤殿。
好在楚牧所乘的轮椅,看似外形笨拙,实则内里设计极为精巧。
而楚牧此时已有四象不过之力,即便坐在轮椅上,双臂轻轻发力,便能推动轮椅,毫无费力之感。
楚牧望着眼前这片广阔的空地,脑海中迅速勾勒出记忆中朝堂站位的布局。
他刚想推动轮椅朝着既定方向驶去,冷不丁地,背后陡然传来一阵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推力。
“走吧,我推你过去。”
一个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语调儒雅,透着如春日暖阳般的温暖,可这声音落在楚牧耳中,却让他心里刹那间升起阵阵寒意。
他心中大惊: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靠近过来的?
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
见楚牧陷入沉默,那人嘴角微微上扬,又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被父皇强行召回,心中不快?”
说完,他也不顾楚牧是否想搭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父皇这么做,也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大楚的百姓们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说罢,他微微俯身,附在楚牧耳边,刻意压低声音,似是生怕旁人听见,低声提醒道:
“前些日子,南郡那边儿有百姓因为饥荒聚众起义。”
“所幸的是,他们很快就被守军镇压了下去,没有起太大风波。”
“不然的话,父皇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隐秘的意味,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在楚牧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倒是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楚牧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不过,他可不会轻易就掉进这看似善意提醒的陷阱里。
这消息真假暂且不论,自己若是贸然承认对父皇召回之举心怀不满,那才是真正踏入了致命的险地。
孰轻孰重,他心里可是跟明镜儿似的。
闻言,楚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转头看向自己身后那名身着华丽锦袍的青年。
只见这青年面如冠玉,五官精致如画,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楚牧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臣弟从踏入这殿中至今,可是半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继续道:
“倒是皇兄你,自打过来之后,那张嘴就跟老太太的棉裤腰似的,松得没边儿了,像只聒噪的鸭子一样,在那儿不停地叭叭。”
楚牧故意加重了语气,言辞愈发犀利:
“最离谱的是,皇兄一上来,不由分说就给臣弟扣上了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连丝毫给臣弟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行事,不论是非黑白,不顾事情缘由,若是这些事儿传扬了出去,皇兄你那向来为人称道的宽容仁厚、兄友弟恭的好名声,只怕瞬间就会染上污点,污损得不成样子了。”
楚牧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朝着那青年刺去。
只是面对楚牧这般带着明显威胁意味的言辞,楚承却依旧神色从容,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平和地说道:
“没有的话,那自然是最好。”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继续道:
“况且,我这个当兄长的,关心一下自己弟弟,能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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